困意寄生

口腔里泛起隔夜咖啡的酸苦味。连续三天的加班让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，

仿佛有把小锤子在颅骨内侧轻轻敲打。车窗外的景色被雨水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墨色，

只有偶尔掠过的路灯在玻璃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斑。雨刮器发出规律的吱嘎声，

橡胶条在挡风玻璃上刮出两道扇形的水痕。我伸手调高空调温度，

突然注意到右手无名指上的戒痕——那是上个月摘掉的订婚戒指留下的印记，

现在看起来像一道愈合不良的伤疤。"林晚晴，你真是活该。"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，

声音被雨声吞噬得干干净净。如果当初没发现陈岩手机里那些露骨短信，

现在我本应该躺在家里的按摩浴缸中，而不是在暴雨夜独自开过这段荒凉的高速路。

一道刺目的远光灯从后方射来，我眯起眼睛看向后视镜。

那辆银色SUV不知何时跟在了后面，车头几乎要贴上我的保险杠。我本能地轻点刹车，

车速从110降到90，但对方依然紧咬不放。

"神经病..."我正要伸手调整后视镜角度，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突然袭来。

这感觉就像有人往我的脑血管里灌了铅水，沉重的困意从后脑勺漫上来，

眼皮不受控制地开始打架。我狠狠掐了一把大腿，疼痛让视野短暂地清晰了一瞬。

仪表盘上的数字变成1:22，可我记得刚才看时间时明明是1:17。这五分钟去哪了？

冷汗顺着脊背滑下，我猛地扭头看向后座——空无一人，

只有公文包和干洗店的衣袋歪倒在真皮座椅上。"肯定是太累了。"我摇下车窗，

让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。后视镜里那辆银色SUV不知何时消失了，

整条公路上只剩下我这一辆车。雨声中似乎夹杂着某种细微的响动，

像是指甲轻轻刮擦金属的声音。导航屏幕突然闪烁起来，

原本蓝色的路线图变成一片雪花噪点。"正在重新规划路线..."机械女声变得断断续续，

最后彻底安静下来。我拍了几下屏幕，地图重新出现时，

发现代表当前位置的光标正停在KM-137的标记处。一阵刺...